所有的相遇,都是久别重逢
就像今天在书店,看到《春宴》。
家中书架有一本遍书笔记的、从不见人的《莲花》。
有草草翻过的《月》,有磨损了封面的《素年锦时》,有夹了许多书签的《清醒纪》,有几乎能背出每章标题的《彼岸花》,有改版前的《蔷薇岛屿》,有当时似懂非懂的《二三事》,有认真摘抄过的《八月未央》,有脱页了的《告别薇安》
简单地说,我有她的每一本书,几乎都是第一版第一次印刷。
说我矫情也认了。
12岁到24岁,只在翻开《春宴》的一瞬仿若时间倒朔。相似的言语描述、沉淀在记忆深处的关于审美和品性的意向、和无数个自己……
历历在目。
12年,她大约是影响我最深的一个作者。即便如今我早已背离书本中有关美的想象,滑往平凡与世俗的深渊;即便我早已不再赞同一些价值观、不再习惯一些情绪的表达;却依然爱她的文字,爱她孤芳自赏的行文方式。
与成长或成熟无关。只是不经意就看见自己。
字里行间的,并不漫长的时光里,被捏造成型的过程里,亦哭亦笑的盲目又坚定的,无数个自己。
从前她给我关于未来的幻想,如今她给我回溯过去的途径。
哪里有什么约定和等待,都不过是阴差阳错、偶然相遇
之后所谓的传奇,原本都是走投无路
春日宴,绿酒一杯
歌一遍
惟愿年年相见